雖然在《柏林房間》中的界線就似乎隱喻著柏林這樣的一段歷史記憶,不過在這邊的分割雖然駭人不過卻有著一種無害、理所當然的姿態。房間裡的擺設依舊,物件維持在一個當初的平衡裡並未傾頹,房間中被劃出的一條界線更沒有留下任何的暴力痕跡。空間和時間在這邊似乎反倒因為「距離的割裂」更對映出一個彼此注視、呼應的角度。
這樣的距離、界線、分裂...在博物館中我先想到了精神分析中主體和母體的割裂,然後想:這樣的距離會不會是自我在主體意識下和自己刻意拉扯出的疏離?自己和藝術、和N大的關係?從N大畢業這麼多年了,這樣的情結似乎還是糾纏著我。雖然已經不像當初出國前那樣義憤填膺地企圖抹去那一段過去,不過停止創作、在德國轉念文化學在某個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背離,或是說是交疊更恰當些?當最近又開始和一些藝術家接觸時,以前的噩夢卻又開始讓我焦躁了起來,再次念到卡爾維諾在《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的這些句子時更理解了他為什麼堅持要待在線的這一邊的理由:
有一條界線是這樣的:線的一邊是製造書的人,另一邊則是閱讀者。我想待在閱讀者當中,因此總小心翼翼的留再界線的這一邊,不能的話,閱讀的純粹樂趣會消失,至少會變成其他東西,那不是我想要的。這界線是暫時性的,而且逐漸有被抹拭掉的趨向。當然,讀者人數也在日益增多,但是用書籍來生產書籍的人數似乎比純粹愛看書的人增長得快。我知道,我即使是偶然一次,例外的越過線,也有危險,會被捲進這股愈來愈升高的浪潮;因此,我拒絕踏入出版社,即使是一會兒工夫而已。
我想,這就是我堅持離開的原因吧。
我其實一直都有在想,我一直待在邊緣打轉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論是實際創作,或是從過去以來就一直無法參予的那種持特定語彙的討論,我總是感覺到某種把我硬生生隔離的東西。這幾年幾次試著踏進界線裡,最後卻仍是被那東西(或自己?)驅逐出來。
回覆刪除我都會和自己說,距離和刻意的界線其實是來自一種更悉心保護它的心態。雖然它也許還是一種逃避。
回覆刪除你...你是t大的...原來我們不是大學同學(驚)...
回覆刪除那個t是台灣啦,真要說的話好像得叫做n大。但是Normal school的字源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唉呀!搞錯了,其實就直接撩下去好啦,師大就師大啦!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沒在怕的啦!
回覆刪除ㄟ 為什麼你都可以有底色框框啊啊啊啊? blogger真是個不適合老人玩的東西。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