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沉默也可以視為一種言語,因為它乃是拒絕其他人運用字詞表達的方式;但是這種沉默話語的意義,依存於說話中偶爾的停頓,並將意義賦予未說的部份。換個方式說,我們可以藉由沉默而省卻某些字詞,或者保留它們,以便在更恰當的場合說出來。是故,現在說出來的一句話,可以省下明天要說的一百句話,或者引出不得不說的一千句話。帕洛瑪先生在心裡有了結論:「每當我緘口不語,我不能只想到我準備要說或是不說的事情,也要想到不論我說了或不說那句話,從而引起的我或其他人要說或不說的每件事情。」構思出這個結論之後,他緘口不語,保持沉默。卡爾維諾 《帕洛瑪先生》
關於「客套」這個概念在心中的產生,就像癌細胞一樣不斷生出最堅硬而難以刺穿的距離,這也許是源自對於字詞的不信任感?忽然想到了94年9月第一週寫的軍旅感言:我說我們的交談從不真正的交流,在我的詞語到達你的大腦神經的認知前早已散佚,那些深刻、堅實的溝通其實是由臆測、推知及誤讀所造成、就在我們心不在焉吐出詞語的當下;或是你來我往的言語空白處滋生出某種彼此相關聯、相分享的感受。所謂的對話其實是在我們言語的底層和在自己的文化、限制、習慣抽樣的自言自語?所以我說,何不讓我們就此打住溝通的意圖?是否在認知到言語的不足、言語的破敗,溝通的可能性才可能形成?或者沉默(把大腦的運作純化、外顯化)才是某種真正程度的交流(關於誠實面對的部份)?
當我說謝謝時,我以為謝謝可以不只是謝謝,或者我希望謝謝不是謝謝,或是謝謝可以大於謝謝;就如同你說一路順風時說的不是一路順風同樣的道理。後記:後來那篇軍旅感言的評語是「最近在群部那邊狀況還好吧!有什麼問題要反應回連上喔。」(我指的就是這個啊!)
能不客套算是好事,前提是雙方都要有共識,反之則否。能客套也不算壞事,前提是雙方都要有共識,反之則否。我在說的,就不是這一回事啊~~~不客套、不客套……柏拉圖‧機米粒,您要姓柏拉圖,還是要姓機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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