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交出這個假期裡的第二份作業時，睡過了頭。半夜清醒過來時，還懊惱著看著手機裡「4:32」的數字，再一次甦醒時整室已經罩上了屋外昏暗的天色了。那就算了，我想。就開始慢條斯理地調著麵糊、在爐上加熱平底鍋，準備做銅鑼燒，以便把我前幾天做好的紅豆泥消耗掉(這些頑強的紅豆燉煮了五個小時吧，才真正有「泥」的感覺，實在是很需要"慎重其事"吃掉它)。吃完了，正收拾好準備出門，就聽見了鈴聲...
鯨向海的這本詩集「精神病院」，就是夾在這包裹裡收到的。
讀了這本鮮綠色書皮的詩集，我才發現我之前對鯨向海有不少誤解。之前一直一相情願地以為，這位詩人以「向」為姓，名「鯨海」("向"本來就比較適合當成姓不是嗎?)另外一個更大的誤解則是，以為他的作品以「情慾書寫」為主，因此始終沒特別去讀過。也許是因為在多年前，他的散文集「沿海岸線徵友」被拍成了一部情慾橫流眼色暗湧的短片吧？(我想鯨向海對這樣的影像詮釋也許也是有點莫可奈何的)如今讀起來，才發現他的詩極為溫潤，如果說得中性點，寫得極為誠實、誠懇地，也許就像他自己在序裡寫的
我無法以小說故事或其他方式描繪我對他們的愛恨，許是因為還學不會虛構病症，總太坦白面對自身的隱疾了？寫詩對我而言，一直是年少所為，最誠實之事。
隔天，我把詩集帶在身上，在地鐵裡、在公車站下、公車上斷斷續續地閱讀，我想，如果這些片段、這些移動、這些惶然的時光都可以變成詩句，那我至少就可以變得明晰、懇切一點了...不過如果即將邁入而立之年，這樣的想法似乎太晚了...
不過，如果還有另一次畢業典禮的機會，那就像上面詩裡寫的，似乎可以再次願意去相信似乎還是有某些隱約的永恆的...
另一首，就遙寄給那些已經畢業的朋友吧：
低語 .... 我想要《大雄》...
回覆刪除我有《通緝犯》啦，青春的詩人也蠻可口的...
回覆刪除開學是9月22號.
回覆刪除開學前一天是9月21號, 半夜1:30左右在地震中嚇醒, 從床上跳下, 穿著睡衣跟一堆不認識的人在體育場中央蹲了一小時吧. 是不是整個台灣停電? 不知道. 天空一整片都是虹的. 我從沒看過這樣的天空. 第二天打開電視都是尸體, 至於開學典禮, 台上有我從來都不認識的校長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台下有一群人跳著我討厭的團康舞蹈之類來迎接我們.
說是9月,天氣還不是太冷,不過, 9月22號, 就好像進入了晚秋, 連續几天都沒有太陽。
畢業時, sars暴發. 所有室內的活動大部份都取消, 包括我們的畢業典禮. 地點改成又是體育場.
那天早上好像是下雨. 不知道, 有人說好像去葬禮, 穿著黑袍圍在一起, 走著. 我當然是笑得很大聲也很讚同. 家人在電話就說 : sars 啊, 我們就不來了. 我說: 對啦, 不要來啦, 等下死掉就不好~~
而我, 一早就決定在宿舍睡覺.
這算什麼開學和畢業呢? 我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被詛咒.
至於中間那段又混又令人憤怒的時光, 我問了幾萬次: 千千里迢迢就為了這個?
最後這段就成了我最荒唐, 最憤怒, 思考最多的日子.
要說起來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畢業就只有更慌亂.
古典畫不好, 前衛又不夠! (有一次張簡在上黃媽的課說了這句就不爽地走了,那天黃媽讓我們"自己畫" )
回國後一度覺得自己太爛, 找老師學畫, 他一聽見我是師大的, 就拒絕我了.
hahahaha 傷心啊 師大你太過份了吧.
開了畫室, 有些家長又因為我是師大的, 就 一定一定要把小朋友讓我教.
這次我笑更大聲, 我覺得更過份了. hhaaahahaahaahha
我最近喜歡一個比喻:
人來到這世上就像是來上學一樣, 那些容易的課程, 不必學我們都會. 真正要學的是那些難的.
我們得一直學, 一直到學會了, 這些課程才會改變.
每個人的課題不一樣. 要不好好上, 天天年年日日夜夜都在問一樣的問題. 最後自己煩死.
我很希望有人教我畫, 但是他們都叫我"自己畫" , 這是讓我最火大的事.
這樣的情況很快就讓我憂鬱, 到了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如果再活久一點, 你就會發現, 接下來的全部都要自己畫.
不要問要畫什麼?怎樣畫? 畫這個好不好,對不對? 這個很煩叻~ 我也問了8萬次了.
畫錯又不會死, 再畫一次啦. 又不是故意的~
這樣吧, 我到了30的時候, 其實已經煩到亂到一個極點.
那些知識那些藝術音樂什麼的還是大自然是為什麼會這樣?
想800年也沒有用. 你以為誰會來告訴你.
我真的很想認識知道這一切, 關於生命的事.
我現在要用 ,長久以來拚命在外尋找答案的力氣, 回來往自己找.
第一步竟然是必須老老實實地站在同一個地方過著很平淡的生活.
(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是不是有例外 , 不要問我!!)
真是的 還打了那麼多字給你 死
橘子本，給你一個很深的擁抱...
回覆刪除我在讀詩的時候其實也一直想起因為SARS而沒有畢業典禮的事
不過，就這麼怪異扭曲地、船過水無痕地就跨過了那條線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總比風風光光、跨著大步領了獎狀、穿著借來的不合身學士服好得多啊!!不然我們今天就會更彆扭和不安了。因緣際會之下居然就回歸到了我們原本的面貌了...
關於畢業之後的人生和方向，我最近有想比較開了。不過，等我清醒點再說吧！
唉喲抱了一下 原來你那麼瘦啊! 還有酒味叻!!
回覆刪除看我到時是不是發財了,如果發了就找吱吱一起去參加你畢業典禮.
我跟吱吱兩個在哪裡拉布條 大喊大叫
你 不會當做不認識我們吧?
(其實是 順便路過你學校 別以為我們太重視你 hahahaa)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了鯨向海的Blog，我覺得他的詩還是乾乾淨淨樸樸實實被放在紙上比較有感覺... http://www.wretch.cc/blog/eyetoeye
回覆刪除哇哈哈哈哈 這是邀約嗎？這是發財的邀約嗎？ 好我要去喔要帶我一起去喔~!
回覆刪除想一想, 還是省一點好.
回覆刪除我去台灣找妳, 找一條什麼布, 寫几個大字,
亂拍几張, 上傳就好了.
:p
你要來台灣找我？那你要注意不要撲了空啊！我根本不知道我回不回的去啦！再說，大學畢業就不必那麼大費周章了。不過，下一屆的文件大展大家在卡賽爾見面吧？
回覆刪除等, 我發財或者發瘋的時候. 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那時, 你一定要提醒我, 告訴你關於夢見你的事.
回覆刪除(我問一位對夢有了解的友人為什麼會這樣, 她說: 因為你很關心你朋友. 我 : 哼~~~~)
:-P 瘋了怎麼說啊？可以用一個生日願望交換夢境嗎？(我二十九歲的三個願望一個都沒用掉...)
回覆刪除先生你的有效期限已過, 不能用了, sorry!
回覆刪除haha
( 把夢寫在這裡? 不會吧~ )
發財的邀約不要忘記我。
回覆刪除才不過要邁入而立之年而已啊，困在字裡行間的你卻像個老頭兒。
哇塞，追著Bea的回應看到這篇，和看到這些回應，我的媽呀~歲月如梭~
回覆刪除現在的我要說，我依舊赴發財之約；蹦蹦跳這種事，要看到時我的老骨頭還跳不跳得動，畢竟從前拍跳躍青春照時，我就是那個低點...。
李阿米常懷千歲憂，生日願望是不能自己對自己許一下嗎? 難道是真的要逼我們以後團團圍住你等你吹蠟燭許願嗎!!!